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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喘着粗气往停车区跑,引擎一路轰鸣,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他在七区的家里。

打开一重又一重的生物锁,他唤醒屋内所有的灯光,不留一丝黑暗,急匆匆地往地下室跑。

地下室四面都是顶入墙壁的架子,温度明显低于外面,那些架子上面挂满各种形制的刀,贵的便宜的都有,被打磨得锋利的刃寒光闪闪。

其中最大的那面墙,挂着一扇扇还泛着血色的肉,是各种动物的。

肢解的人是个熟手,每一块肉被划开的痕迹都是相同的,像流水线出来的一样。

骨头上没有肉渣残留,连接处的筋都被细细地挑断。

珀斯选了一把黑黢黢的剁骨刀,刀面很宽,传送系统把他选中的那扇肉降到他面前。

他眼睛也不眨的看下去,动作利落,没有四溅的骨渣。

在家里心狠手辣的样子,倒是和他在医院里连影子都惧怕的情境截然不同。

珀斯长得人畜无害,摆着一张阳光和煦的笑脸,一双眼里冷冰冰的,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剁肉机器。

莱尔的名字和他妹妹的名字反复在唇间辗转。

他在地下室待了很久,一直到天黑,才把手上的刀扔开,亲自处理了案台上小山一样堆起来的肉块。

擦擦汗,往楼上走。

放在玄关的光脑一直在响,他家里人发来的消息。

妹妹马上要从中央军校毕业,要他抽时间一起去参加毕业典礼,她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要上台。

这种值得纪念的时刻,希望一家人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