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公务用的终端也被人送了过来,屏幕亮着,温顿盯着已经走了一些的进度条,正计算全部信息传输完成需要的时间。
他是在困倦,还没来得及起身,或者让人去盯着那间病房,就眼前一黑,倒在了沙发上。
……
珀斯从莱尔的病房里退出来之后,就一直不舒服。
那种浓郁的深蓝色没有把莱尔怎么样,倒是将他心中的阴影激了出来。
写莱尔的入院详情时,他一直魂不守舍,低头时看见自己的影子,好像在扭曲着要缠上双腿一样。
像海里漂浮着的深黑色海草,长长的,随波逐流,马上就要触到他的脚踝。
珀斯猛地站起来,他太用力了,椅子被撞倒在地。
跟人生阴影一起缠上来的,是对莱尔更浓重的杀意,他捂着唇,弯腰用一只手继续输入她的信息。
在图像信息采集那里,他迟疑了。
想到她隐在黑暗中半明半暗的那张脸,他就觉得不舒服,那双高高在上的眼,让他怎么也无法直视。
珀斯直接跳过。
要死的人,没必要留下影像,他关掉虚拟键盘,往中控机房走。
就算是一整年下来,入院的人也没有几个,信息采集系统暂时出点故障也问题不大。
还有一个他不愿提起的重要原因,这座医院建造之初,他家有参与,否则他一个beta,再等十辈子也进不来这里。
珀斯的脚步越来越急,好像有东西正在追赶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