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尔懵懵懂懂,仍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出自什么原因。
她只能顺从自己的内心,莱尔抬头看提亚特。
她仰着头时,提亚特很容易就能看到莱尔眼里的情绪,那里面除了他的倒影,是无法掩饰的渴望和爱慕。
当然还有一点因为乔克而产生的挣扎与动摇。
这点东西在对提亚特的欲/望面前不值一提,屈服只是一瞬间。
她乖而顺从地说:“好的。”
提亚特的意志就是她的行事准则。
这种无条件的付出与绝对选择,让提亚特觉得愉悦,胸口那团棉花好像变成云,缠在血管末梢的打成死结的丝绵,变得雾一样蓬松轻盈。
有什么东西正悄然间发生转变。
他俯身将脑袋埋在莱尔的肩膀上,一只手撑窗框上,支撑着身体的大部分力量,另一只手圈住她半边肩膀,依靠着她,获得片刻喘息。
“乖。”
“我不会让你有事,我会补偿你的。”
他没有说补偿什么,但这是他第一次彻底卸下防备,全身心的去信任依赖一个人。
婚礼与温顿,提亚特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错误,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他耻于承认,羞怯地不敢面对——是他把莱尔亲手推到这个境地的。
如果这场婚礼从一开始就是简单的,没有暗藏鬼胎,一切都会容易些。
提亚特从没在她面前示弱过,这让他觉得自己违背底线失去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