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顿时变了脸色,道:“杨荣,你休要血口喷人!”
“城门守将是于强,于泽的堂弟,若不是你们叛国,赵军怎么可能进得来!”
陈辉神色一滞,道:“这定是赵军的阴谋,我们从未叛国!”
赵军大将姚敏秋见他们事到如今,依旧是狗咬狗,不禁一阵冷笑,道:“降者不杀,否则杀无赦!”
“陈辉,你这个叛徒,我杨荣与你们不共戴天!”杨荣四下看了看,大声说道:“兄弟们,今日赵军……”
不待他说完,一支长箭射出,正中他的咽喉,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拔,鲜血顿时喷溅而出,他犹如出了水的鱼儿,努力地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抽搐了几下后,便失去了生息。
众人被这一幕惊住,没想到赵军竟然说动手就动手,完全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姚敏秋冷眼扫过众人,道:“如今城门失手,城中到处是我赵国大军,识时务的便放下武器,还能苟一条活命,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你们可要想清楚。”
陈辉看着倒下的杨荣,猛然醒悟,他们都中计了,关究没有叛国,他们是中了离间计。只是现在醒悟为时已晚,豫城城门大开,他们唯一的依仗没了,更何况还是如今这样的局面。只是他是齐国武将,怎能不战而降。
“杀!为了齐国,杀!”陈辉挥舞着佩刀便冲了上去。
齐国士兵对视一眼,亦握紧手中的兵刃,朝着赵军冲去。
姚敏秋看他们的眼神变了,明知必死无疑,还拿起武器往前冲,这才是真正的士兵。但作为对手,他们之间只有你死我活,他挥了挥手,顿时箭雨飞落,惨叫声再次响起,冲过来的齐国士兵纷纷倒下。
赵韩青没费多大功夫,便拿下了豫城。事后,他下令军队不许惊扰豫城百姓,违令者军法处置。
城中百姓原本人心惶惶,躲在家中不敢出门,唯恐有赵国军士闯进来。可等了一日,也没听到动静,大胆的人便打开房门探头往外看,发现有赵国军队在巡逻,却没有进民宅的打算。
赵韩青更是找来城中素有威信之人,让他们出面稳定民心,一开始大家还半信半疑,可接连数日也没见赵军闯进家门,便慢慢放心下来。大胆的人甚至和往常一样出摊,一来二去出来的人也就多了,对赵军的排斥也越来越小。
这些都是赵韩青在回来之前,司华遥亲叮咛万嘱咐的事,赵韩青很自然地执行,他现在就是个盲目恋爱的愣头青,但凡司华遥说的话,他一律照办。
执行下来效果是明显的,赵韩青很是骄傲,这么聪明的人是他的人,怎能不得意。
浮游寺中,司华遥在禅房练字,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春海推门走了进来,道:“主子,您该喝药了。”
司华遥放下笔,将药碗接了过来,道:“皇上走了几日了?”
听司华遥提起赵韩青,春海下意识地皱眉,却还是如实答道:“回主子,五日了。”
“五日了……”司华遥一口气将药喝完,又喝了口茶漱了漱口,接着说道:“若事情进展顺利,他应该已经拿下豫城。”
“主子,您真的打算在此常住?这里要什么没什么,上山下山十分麻烦,不利于主子静养。”春海不想司华遥的注意力在赵韩青身上,强行转移话题。
“这里清净,最适合静养,可是你们上山下山觉得烦了?”
春海闻言忙说道:“不是,主子,奴才没那个意思。”
司华遥哪能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道:“没那个意思,那就安心在这儿呆着。”
拿下豫城后,赵韩青并未停留,连夜行军赶往历城,他让一队人马穿上齐国军士的衣服,佯装豫城守军,拿着于泽的令牌过来求援。
天将亮未亮,历城城门外,一队人马冲了过来,城头的齐国守军很快便反应过来,一边命人去传信,一边拿出弓箭,接连射箭阻止他们的靠近。
城头的守军大声喊道:“来着止步!”
千户裴烬勒住马头,回头看向身后的旗手,道:“挥旗。”
旗手领命,挥舞着手中的齐国大旗。
裴烬扬声喊道:“我们是豫城的守军,奉于将军之令,前往历城求援。”
城头守军出声问道:“有何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