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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文哑声应:“去小厅。”

他拢了拢衣物,弯腰准备穿鞋下床,却见男人在他面前半蹲下, 拿起鞋袜替他穿好。

此刻少年的脸和脖颈仍泛着红, 耳后根又烫了起来。甫一起身, 腰和腿险些使不上力气。

严融之扶着他:“能走吗。”

林殊文含糊道:“能走, 我自己走过去。”

绕过屏风, 走出寝屋的门,小厅的桌上已经摆放有冒着热气的粥和菜。

椅子上铺放着柔软的垫子, 林殊文有些扭捏地坐下, 身后并无任何压迫的不适, 方才拿起白色瓷勺安安静静地喝了几口粥。

他的发端仍有少许湿润,见状,严融之从架子上取下一张干净的棉布,站在身后替他拨起密发耐心擦拭。

林殊文道:“你也坐下来吃。”

严融之弄干少年发上的汗湿,方才陪他吃一会儿。

几分饱后,林殊文就不吃了,手边还多了一杯参汤。

参汤是滋补养元的,这两次结束,严融之总会喂他喝。

他想问对方不喝么?转念一想,参汤补身子,严融之已经不需要补了,再补下去……

林殊文几口抿光杯盏里的汤,告诫自己不能再胡思乱想。

褥子和枕头换过一套新的,用药草熏过后弥留着非常浅淡的涩香,有宁神的效用。

林殊文坐在书案看了一刻书,时辰太晚便熬不住了。他揉揉双眸回到床榻躺下,很快,沐浴完毕的严融之走了过来。

他仰头迷糊地望着对方,下意识顺着被严融之揽入怀里的姿势,主动把脸靠近,轻轻贴住面前的胸怀。

严融之注视几乎睁不开眼的少年,将下颌抵在他发顶上,低声道:“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