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晓。”陆常月轻声笑起来,神态狡黠,“我也看见了,我还看见有人的脸上受了伤。”
崔嵬颇为不快,正欲转身就走时,就听身后的陆常月说道:“如何?你有没有试那个蠢法子,他反应如何?”
“……他信了。”
陆常月难得两眼瞪圆,吃了一惊:“你说了哪个?”
“归墟那个。”崔嵬顿了顿,大概是不太想要继续说下去,“不追吗?”
陆常月只是静静地看着崔嵬,似乎想要借此确定他心中真正的意思:“来不及了,我也没有叫弟子去追,你应当明白,若非你我出手,多少弟子对上他们都只有死而已。更何况,于观真与未东明尚有理智可言,孟黄粱却已疯癫,他才是当务之急。”
“那孟黄粱呢?”
“飞尘正在追。”陆常月淡淡道,“你要去看看吗?”
崔嵬摇摇头道:“不必了,我信得过师飞尘。”
“……老小。”陆常月伸出手来按住了他的肩膀,语气颇为平淡,全然不见半点心急如焚,“尘艳郎可不比师飞尘。我信不过尘艳郎,故而让你编个离谱的谎话,用以确定他是否真的失忆,又愿不愿意表态,他确实给出了令人满意的答复。可是他既能背叛你,说明心中没有不可交换的东西,你当真相信他会舍命保护赤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