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这哪是花好叶合的问题。”方觉始捧腹道,“你只怕是撅了土,挖出来的也是一块儿石头!”
崔嵬淡淡道:“你让他闭嘴,自己反倒撩拨说话,我看你才实在该做个哑巴,最好用药物毒哑,以绝后患。”
方觉始顿时把嘴一闭,抽声道:“哎呀你个没良心的崔嵬,枉费我为了你的……”
他猛然一止,看着于观真似笑非笑的脸,顿时咂舌道:“枉费我为了你的好——对——手!没错,好对手!这么费尽心机。”
三人正喝茶说笑,边上竟走来个干练的苗家女子,她生得艳丽,只是肤色较黄,毛孔粗大,看起来野性了不少,手中恰好拿着一朵合欢花,目光在三人身上扫了片刻,对于观真说起话来:“漂亮男子,你皮肤白得赛羔羊,头发黑得胜木炭,嘴唇好似相思豆,生得实在比我这朵合欢更好看,我将它送给你,予你天长地久戴。”
崔嵬摇摇头,对她说道:“他不能说话。”
苗女大感惊讶,很是遗憾,只好将合欢花放在桌上,这便潇潇洒洒地走了。
三人面面相觑,方觉始指尖忽然递出半截银针,自那花中刺下一挑,扯出只白虫来,他对崔嵬叹气,用瑶语道:“如此大胆热辣的求爱,我怎么就没遇上。”
崔嵬冷冷道:“你可以把花带在身上,那苗女必然夜间顺着蛊虫来寻你,将你按倒在草丛之中幕天席地,苟合一番。”
老实说,以崔嵬的性子,居然会说出如此粗鄙轻薄的言语,实在令于观真大感讶异,可见他果真有几分不悦了。
方觉始不觉肃下脸来,疑惑道:“你怎么了?何必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