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应霄和?他差着辈分,玩弄心机无异于?与虎谋皮。
曲凝兮也不太清楚其中内情,但她笃定,裴应霄半点不输那个老狐狸。
自幼生在皇家,生母疑似死在生父手中,名义上是太子,但随时可?以?被舍弃。
他,生来就是炼狱开局。
面对曲凝兮的询问,裴应霄不以?为意:“急也无用,孤等得起。”
她不太明?白,按理来说去年底是太子上位的绝佳时机,陛下病倒了,大?权旁落,朝中唯他马首是瞻。
可?是裴应霄费尽功夫把陛下给治好?了,他所求,当然不是什么孝子的名头。
就为了把人钉在耻辱柱上,难道不怕夜长梦多,迟则生变?
还是说……毁掉天?庆帝这件事,比皇位还重要?他就是冲着复仇去的。
曲凝兮不再?多问,看了他两眼,捧起汤碗小声?道:“晚瑜便祝愿殿下,心想事成。”
一顿饭吃完,华灯初上,屋檐廊下灯火明?亮。
在撤掉碗盘之?前,融月捧着一盅黑乎乎的药汁上来,呈送给裴应霄。
那股药味明?显,曲凝兮一下就闻出来了,“这是……”
是补药么,还是他哪里不舒服?
瓷盅里的温度适宜,裴应霄一手端起,一饮而尽。
他拿起帕子擦拭嘴角,才道:“是避子汤。”
“什么?”曲凝兮倏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