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这么小气。

他嘟囔了一声，重新将手机扔回到了地板上，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地板上。

柯蒙出去拿了瓶水进来，看他这样子，站在门口微微笑着，没有立即走进来。

直到虞念星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转头看了过去。

“蒙叔？”

柯蒙走了过来，随意地坐到了他旁这的地板上，将水递了过去，说：“已经跳得很好了，等会儿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下午的飞机，大后天正式演出。”

虞念星歇了这一会儿，终于从地板上爬起来了，拿了水一口气灌了下去。

“蒙叔，你刚才看着我，是不是想到我爸了？”

柯蒙没有回避，点头。

“是啊，你和你爸是真的长得很像，很多小动作也很像，但是他比你可要不靠谱多了。”

虞念星：“啊？”

柯蒙陷在回忆里，微笑，“你爸他那人，就是随时在靠谱和不靠谱中间切换，他天生就像是一颗闪闪发光的星星，人群里，他永远是最吸引人目光的那一个。”

虞念星其实没有听过他爸太多事情，他只知道他爸是一个明星，组了一个叫作北极星的男团，当年火遍全国上下。

然而更细致的一些事情，他并不知道，此时柯蒙说起，他很有兴趣听。

柯蒙说：“当年其实我并不喜欢他，我的性格不是那种热情外放的，也不喜欢在人前表现自己，但是你爸就是盯上了我，要我加入他组的团，我不答应，他就天天来堵我，还拉着我去喝酒，趁着我喝得半醉，拖着我去街头广场唱歌。”

虞念星想象了一下某个社恐被扔进了人群的最中央，都觉得他爸这人还挺混蛋的。

“……呃，然后呢？”

柯蒙伸手摸了一下身边的地板，说：“然后我就发现，其实，我只是讨厌自己被人群注视，但是我并不讨厌我的歌声被‘注视’……只要有过那样的一次经历，你就会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