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冯灿灿问杜康借画的时候,杜康的表情比看到乔蓝临摹自己的作业时,表情更像是吃到了一口不明物体。
“你是认真地问我借画,没在嘲讽我?”
“……”
冯灿灿知道他对自己还有着成见,她张这个口本来就挺不好意思的:“不借就算了。”
杜康摸了摸鼻子,他本来也不是个小气的人:“一张画而已想要就拿去呗,回头我去给范老师说一声。”
刚开始,只有乔蓝在临摹杜康的画时,大家都在疯传她“走火入魔”了,而当冯灿灿、江卓等一干好学生都开始临摹杜康的画后,新的谣言传出来,说杜康是大智若愚的奇才,临摹他的画能让画技飞涨。
一时间,杜康的作业竟成了人人争抢的紧俏品,杜康自己也有点飘飘然。
敢情他就是那种被掩埋的宝藏男孩啊,他是不是可以直接出师了?
范文希的一句话把他打回原形:“这几次交上来的作业质量都不合格,透视都画错了,要不要把你送去初中班重修?”
比起杜康这几日如同坐云霄飞车的心理活动,乔蓝的心态却在稳步上升。
她发现临摹运笔和大胆用色的确有效,仿佛打破了封闭已久的壁垒框架,给了她全新的体验,画出来的画比以前有趣自由了许多。
写生结束的最后一天,天气还算好,但因为昨夜刚下过薄雪,温度太低,雪化成水后又凝结成冰,地面有些湿滑难行。
从郊外到民宿有一截水泥地的坡,往那坡上走,就会一直走到明禅山的登山步道,往下走,是回镇上的路。
乔蓝和许梦晴拎着画板,小心翼翼地沿着山根往坡下走,忽然感觉到旁边“嗖——”的一声。
?
好像有只大黑耗子窜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