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卓默然把画纸抽出来卷好,把板子收了起来。
“不画了?”一旁的谈宇飞问。
“休息。”
“早该这样嘛,等到了浔理还能少了画画的机会?”
江卓不可置否。
谈宇飞和江卓住在同一个小区,家长也彼此认识,谈宇飞他爸妈经常拿他和江卓作比较。
谈宇飞每次都十分有理有据地反驳,自家往上数三代都是做生意的,人家是书画世家,从小被艺术熏陶长大,这遗传天赋有的比?
尤其当有天赋的人还努力,那就更可怕了,他就算驾上八匹马,也追不上啊。
日头中移,光线渐烈,乔蓝被光晕照醒,一睁眼,窗外令人窒息的美景映入眼帘。
连绵的远山叠嶂,水绕峦间,在澄净如水的天空下仿佛拓下的剪影,虽是冬季,田里稻子都收割了,山野间依然是绿水青山,是大城市里难以想象的原生态。
她坐直身子,拉过旁边人的手腕:“梦晴,你看,远处的山好美。”
“嗯,确实挺好看的,要把许梦晴叫回来给你拍照吗?”
松懒低沉的男声仿佛山峦间若有似无的雾气,莫名带了点缱绻的意味,乔蓝转过头,愣了两秒:“你们……什么时候换的座位?”
“在你睡到说梦话的时候。”
“……”
“我说梦话了?”
乔蓝满脸不信,她睡相很安稳,从来不会说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