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霖比她也好不到哪儿去,长时间的失眠和厌食让严霖也瘦了一大圈,她变得比平常更少说话,一天下来说不到五句,除了在和封月的医生交流病情时会好一点。
这三个月里,严霖除了回家没有离开过病房半步,甚至还抢了江沺陪床的事。
公司的事也再没有关心过,每天除了念点书给封月听,就是安安静静在病房里出神。
就像此刻,她安安静静地看着封月,看着看着思绪便不知飘向了何方。
当蒋姝毓拎着食盒推开病房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就像那天不止封月晕倒了,还有严霖的魂也丢了。
蒋姝毓到现在都还清清楚楚的记得,严霖那晚开着车急匆匆地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拉着她往金台寺赶。
蒋姝毓还以为这孩子是中邪了,把她吓了一跳。直到对方给她看了那串断线皲裂的金丝楠木手串和已经烧成灰烬的符纸。
她们连夜敲开了金台寺的大门,但当初为手串开光的那位慧济大师却并不在庙里,而是去别的省参加什么讲经大会了,要三个月之后才回来。
蒋姝毓收回思绪,轻轻敲了敲门示意严霖,“阿霖。”
严霖回过神,转过头望去,“妈。”
“吃饭了。”蒋姝毓看着她削瘦的脸颊就止不住地心疼,“今天吃你喜欢的菜,多吃一点。”
蒋姝毓将食盒一一打开,里面都是严霖熟悉又喜欢的菜色,但此刻的她却没有一丝食欲。
这些菜再好吃又如何,终究比不上阿月为她做的。
但严霖也知道不能让她妈妈担心,于是还是勉强拿起筷子,“谢谢妈。”
蒋姝毓拍了拍她的肩膀,“傻孩子,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