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后来被你给看见了,还害你担心一场。当时严霖给我看的时候我就给她解释了,没想到温贞姐还记着这件事呢。”

“真的就是这样吗?”

“当然了。”

温贞听她这么一说,便觉得可能是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好吧,既然没什么那就好。”可她在松了口气之余,却觉得总有些地方不对劲。

封月怕她担心,于是又笑着说道:“我真的没事,而且我现在身体也比原来好了,病情也在逐步恢复,那个什么遗愿清单的标题就是我随便起着玩的名字。”

封月后面又说了很多来宽慰温贞,反倒是严霖期间一句话也没说过。

她左手放在桌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裤子,十分用劲,就连指节都有些泛白。

只有她知道阿月在说这些话宽慰别人的时候,她自己的内心是多么煎熬。

全世界除了她严霖,再也没有一个人看见封月的难处。

提前知道自己的死期,每活着一天都是为了离死期更近的封月,却在扬起笑容安慰别人。

严霖觉得这世界真不公平。

最后封月当然是消除了温贞的不安和担忧,所以温贞在同封月告别的时候,还和她约好了下个月要一起去看周琼琼的封箱表演。

温贞将两人送回封月家门口,在温贞和周琼琼即将离开的时候,封月却忽然上前挨个拥抱了一下她们。

“路上注意安全,再见。”

两人没有丝毫怀疑,乐呵呵地同封月道别,“阿月,再见。”

直到看着温贞的车辆远去,封月一直扬起的笑容这才尽数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