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霖摇了摇头,她知道自己的体质特殊,所以从来不会主动去处理这些碎片,“我没事,也没有受伤。”
“没事就好。那你去休息吧,我来处理这些东西。”
“麻烦你了。”
严霖回到床上,缓缓躺下,看着封月在卫生间里忙碌无暇顾及自己这里,她这才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眩晕的大脑。
封月谨慎小心地收好这些碎片,将它们装在结实的纸袋中封好口,然后又拿来笔写上“小心划手”的字样,这才将它们扔进垃圾桶里。
等她处理完这些,回到病房里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严霖已经沉沉睡了过去。可能是睡得不怎么踏实,那双好看的眉毛还紧蹙着。
严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她梦见了封月,梦见了她妈妈,还有一盘切好的苹果。
梦里的封月好像说了什么让她震惊的事情,然后她自己又说了什么惹哭了封月。
混乱的记忆在严霖的梦里四处飘荡,惹得她头疼不已。她想缓解这种感觉,她不喜欢混乱无序的东西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她要理清楚这些东西到底什么。
严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到晚饭的时间了,她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一片橘红色的光景,夕阳的余晖铺满了整个病房,显得温暖而又热烈。
封月正坐在沙发上浅眠,橘红色的夕阳尽数洒在她的脸上,紧闭的眼睫在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
严霖看着她,眼底升起了无限的情思。
轻微脑震荡带来的后遗症在她睁眼的这一刻便痊愈了,严霖全都想起来了。
难怪封月会突然选择和她离婚、难怪她会先一步选择去医院做体检、难怪戴霜霜那晚会被她留在了别墅。
这些以往全都说不通的事情,全都有了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