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妈妈沉思片刻,一咬牙一跺脚点了点头,然而还没等杨婶拿来钥匙,里面的水声却停下了。
下一秒,门内的严霖便和一直守在门外的严妈妈看了个对眼。
严霖像是不希望严妈妈看见自己通红的眼眶,往侧边撇开了头,哑着嗓子说道:“妈,我困了。”
说完,严霖便攥紧手里的东西径直走上了楼,一点儿没理会剩下的人。
严霖回到房间里,静静地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然后才去衣帽间找了个细细的简约银色项链将两枚戒指串起来,戴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微凉的触感贴上她温热的胸口,终于让她有了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严霖伸手紧紧地攥住坠在自己胸前的戒指。她不能就这么妥协放弃,她想要的就要努力去争取。
就像原来的封月一样。
她喜欢自己,便义无反顾追逐了自己十二年。自己不想放弃封月,自己也能做到。
当然,这一切都是要建立在她能行动的基础上,而现在的严霖,显然是不具备这个能力的。
又经历过一次起伏的严霖,还是被还为完全压下去的高烧再次反扑,严家老宅这晚又是一个不眠夜。
—
封月扔掉了戒指后,心里虽然还是有些难受,但更多的却是放下一切束缚的轻松。
那对戒指对她而言有着不一样的意义,但它们此刻的归宿却只能是垃圾桶。
封月拎着包下了车,在走到小区楼下的电梯时,却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