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 心中这么想着, 在 几 口吃完了晚饭后便站起身来离开了饭桌。
“邬远。”
也 就在 这时, 身后突然传来了他父亲的 声音。
那位惯会攀附势力迎风附和的 父亲,十分敏锐地 看见 了他在 那一瞬间没能遮掩好的 神情。
于是, 灰眸青年也 就是邬远,便听见 他的 父亲语气严厉地 对他说道 :“你摆出 那副脸色是给谁看!我们家能发展到现在 多亏了席家,这么大人了就别再一天天地 耍着小性子,给我好好陪着席家少爷!”
邬远的 眼底不禁泛起了一阵厌恶,他默不作 声地 上楼回到了自己的 房间。
真是恶心。
邬远这么想着,待在 这里他一刻也 无法放松下来呼吸。
父亲永远都是那套说法。
可以 的 话,他宁愿去打工、睡水泥地 ,却一刻也 不想再呆在 这里。
但现在 的 他还无法反抗父亲,一旦被察觉到这种心思,那群一向奉乐为主的 少爷小姐们说不定 也 会兴味上头地 针对他。
想到这里邬远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便走进了卧室内的 淋浴间。
在 看见 镜子中的 自己,注意到脸颊上那道 已经凝固许久的 伤口后,邬远不禁愣了几 秒,随后掏出 了裤子口袋里的 创口贴。
浅淡的 灰色眼眸久久凝视着手中的 创口贴,不知 是站在 原地 想了些什 么,邬远过了许久才终于有了动作 。
将脸洗净,随后在 卧室的 书柜里找出 了一盒还未拆封过的 创口贴,他拿出 一个贴在 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