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蔻低下头看他,漂亮却不通人情的脸毫无表情,却是一种平静的凶残:“所以,你该死了。”
白姚上一秒滚烫的身体,下一秒好像被打 入了急冻,敲一下,骨头血肉都碎成了冰渣子。
他的脑中一阵头晕目眩,耳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尖锐长 鸣,狠狠的刺着他的耳膜。
在他耳晕目眩间,重蔻的手已经抚上了他的脖子,脆弱的脉搏在她的掌心跳动。
白姚突然清醒过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握住她的手腕,声音哑的好像喉咙撕裂:“你说要给我喝你的血,给我喝。”
重蔻松开掐住他脖子的手,拿出匕首,沿着自己左手手腕脉搏竖着化开,汩汩的艳丽的鲜血喷涌而出,溅了白姚一脸,一颗血珠子溅到他的眼睛里,即将干涸的眼眶里溢出一点水光与血混在一起。
说想要为他血是真的,嫌他碍事想杀了他也是真的重蔻,我好像从来都不了解你。
白姚苦笑着闭上眼,突然发狠地咬着她的手腕,拼命吮吸着她的血。
不知过了多久,他满嘴是血,无力地躺下,重新枕在重蔻的腿上,清秀的眉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从始至终没有一点神态变化的重蔻。
得 到了血液的滋养,白姚的嗓子不再沙哑,鲜血在他清秀少年气的脸上蜿蜒,他看着重蔻,突然大声发笑,笑到开始咳嗽,神态疯癫如 鬼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是你养的芦丁鸡,那只宠物芦丁鸡。我以为我和那些人不一样,其实一样的,你从来没有把我当做一个人来看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从始至终,你的眼里只有那个女人,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你杀不死她!”他发了疯一样的大笑,血泪顺着他的眼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