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定泽背对着光,似乎也已经被光所抛弃。
程意心闭着眼睛,她喘了口气,在梦中的这一刻,她要把所有的委屈都要倾诉出来。
“在鼎羿集团,人人都说白总监跟你青梅竹马,你们是郎才女貌,般配又契合,大家都觉得她才是鼎羿集团未来的老板娘,所以白总监想要保谁就保谁,想要针对我,就能轻松针对我,即便大家都觉得不公平,那又怎么样?”
“谁让她才是你明摆着的师妹呢?谁让你们大学的时候有那么多浪漫故事,传扬得满公司都知道。”
“而我能说什么?我难道说我才是你的妻子?我跟你结婚了顾定泽,可我都不能跟外人多说半个字。”
程意心的声音带着泪,似乎也染着血。
一厢情愿的追逐,单方面的喜欢,是没有办法长长久久个的。
被伤害的,永远都是爱人的那一方。
“结婚戒指只戴了半天,就放在了盒子里,我已经很久没有拿出来看了。”
“你的那一枚,可能都丢了吧。”
“丢了就丢了吧,反正也没什么用,放着也不过是提醒我是个傻瓜,我这辈子都不配拥有它。”
程意心说到最后,重新睁开了眼睛。
落下那一滴泪,说出了这么多心里话,程意心觉得轻松许多。
那些压抑在内心深处的痛处,随着这一声声的质问全部宣泄而出,心里的阴霾被一一拔除,心伤似乎也在慢慢愈合。
程意心睁开眼眸,用那双澄澈的杏眼看向顾定泽。
看着眼前的这个,不知何时入她梦中的俊逸身影,程意心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顾先生,我的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在奶奶的病房里,她并不想再去思考什么情情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