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着老张头的眼睛,萧逆一字一顿地开口。

老张头狐疑地盯他两眼,没有就此全信了,漆黑浑浊的眼珠透过眼缝打量他片刻,然后一把拿过他手中的信封,挑开,拿出信纸一看,光是扫两眼就知道那是出自他之手的字,毋庸置疑。

将信纸塞回去,老张头将信封一折往自己兜里一塞,然后往里面看了一眼,终于松了口:“进来吧。”

萧逆和司风眠踏进门。

土砖屋很小,本是有三间房的,一间客厅、一间卧室,还有一间厨房。不过因久未回来,加上房屋破旧、四处漏风,老张头回来后就没收拾卧室,只勉强清了客厅和厨房。

本就不宽敞的客厅,对上一张床、一张桌子,俩板凳,顿时就显得狭窄拥挤,连透口气都觉得憋闷。

偏偏老张头还将门关了。

“没带点下酒菜?”

两瓶酒往桌上一放,老张头让兄弟俩坐板凳,自己踢来一木头桩到旁边,坐下,一边撬开酒瓶盖给自己水杯里留倒酒,一边咕哝着吐槽。

“抱歉,是我们疏忽了。”司风眠将态度摆上来,挺客气乖巧的,“下午再给您补上。”

老张头瞜他一眼,微顿,似是嘲讽地笑了下。

那架势,是看穿他们有事而来的本质。而一旦得到消息的他们,肯定不会再来找他这个糟老头子。

他这一笑,司风眠也察觉到他所想,悻悻然看了萧逆一眼。得亏萧逆心理素质强大,就老张头这一下的嘲讽,完全不放心上,眼皮都不带动一下。

有萧逆这个大心脏在,司风眠古怪的镇定下来,那点小心虚、小愧疚什么的,很快就被压制下去。

“嘭!”

猛地灌了两杯酒,老张头重重将酒杯往桌上一放。

他一抹嘴,“这酒不错啊。”

司风眠哎了一声。

他们特地在商店里选的最好的酒,为的就是让老张头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