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听到他们在讨论司笙没考上大学的事。

他莫名其妙，“谁说司笙没有考上大学的？”

几道视线扫过去。

“吴老师。”

年轻教师声音里还有几分尊敬。

吴老师年近五十，教学快三十年了，特级教师，经验丰富，带出无数具有传奇色彩的学生，在整个封城的中学里都是颇有名望的存在。很多有身份的家长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有人问了，“吴老师，你跟司笙以前认识？她考的什么学校啊？”

吴老师皱皱眉，回答道：“司笙是我们学校的学生，高三转过来的。一年之内跨越三百分，考上京理机械工程专业。”

司笙的入学考成绩惨不忍睹，连上个三本都为难。但是因为校长的关系被塞进来，很多老师、学生都对她有偏见。

何况，司笙还长得好看。

附中前一年的理科一本率百分百，司笙就算考个二本都会拉低数据，引来诸多不满。而她长得好看，哪怕什么都不做都招蜂引蝶，很多学生都因这一点找她的麻烦。

开学那一个月，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没混过江湖的优等生们，被司笙折磨得怀疑人生，司笙的外公时常往学校跑。这外公也是稀罕，似乎习以为常，从不教育司笙，遇到纠纷先问起因，话不多却句句在理，每每都能将学生家长怼得哑口无言。

司笙硬是不被记过和开除。

之后几次考试，司笙用成绩甩了所有不看好她的老师和学生们一耳光，

高三上学期的期末考，司笙挤进前一百名，当时考个好一点的一本绰绰有余。而下学期司笙依旧没停歇，成绩平稳上升，看得诸多老师都感慨，这姑娘要是前两年好好读书，成绩肯定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争个省前三都没问题。

回忆起往事，吴老师还有些感慨。

他教过的学生很多，天才也不少，但是像司笙这样另类到一眼就能看出“此女不凡，难走正常人人生的”，绝无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