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普通人不一样,司笙的生活过于精彩。
她随便一段经历拎出来说,都能让人叹为观止,足以让常人当上一生的谈资。
可是,这样惊心动魄的经历,全无他的参与。
“不用费心思。”司笙把玩着他的外套拉链,不紧不慢地说,“你救过我很多次。”
“嗯?”
凌西泽一眯眼。
救她……
他怎么不知道?
“在野外,最怕的就是没求生欲……”话说到这里,司笙的声音有点低,她掀起眼睑,飞快地看了凌西泽的脸一眼,然后用极快极轻的语调说,“我一直带着你那根手绳。”
她没说得很直白。
但是,表达的意思,再清楚不过。
在某些危机时刻,他纵然没与之相伴,也成为她活下去的动力。
凌西泽心头一热,脑子里似有什么轰然炸开,噼啪作响,难以言明的情绪在四肢百骸飞快流窜,连搂着她的指尖都轻轻颤抖着。
“你不要太自作多情,我就觉得,好歹是初恋……我要是死了,都看不到你娶没我漂亮的媳妇……”司笙又慢吞吞地补充。
“嘴硬。”
凌西泽哭笑不得地打断她。
“……”
好吧,她是嘴硬。
虽然很嫌弃那根手绳,可,自分手后,她也没真舍得扔。
等她有一天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一直将它带在身边。
久而久之,成了习惯。
无聊时,也会拿出那根手绳,偶尔看看之类的。
不会多想,适可而止。
凌西泽一颗心胀胀的,压抑的情绪有着不为人知的控诉,“我以为你早把我忘了。”
“嗯,大部分时间,确实不会想起你。”
事实上,她遇到的危机情况,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