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镇有一个颇有名气的周氏木偶馆,唱的就是大玉木偶戏,老馆主的技艺神乎其神,传闻能将木偶操控得活灵活现,枯燥无味的戏曲被他演得栩栩如生,未退休之前,全国各地都有人慕名前来。

这两年他退休了,培养出来的弟子火候差一些,不过,将周氏木偶馆撑下去是不成问题的。

因演过《火种》,钟裕对这类非物质文化遗产还是有些期待的,所以就算司笙缺德地将他的车票定在早上六点,他照样赶过来了。

“你先去酒店休息,我们拍完就回酒店,到时候一起吃个饭,再去木偶馆。”司笙交代。

“嗯。”

钟裕将房卡往兜里一放,微垂下头,将兜帽顶端往前一拉。

他双手揣兜,转身,欲往后门走时,步伐一顿。

回首,他打量司笙一眼,评价:“演技有长进。”

“是吗?”

司笙笑了,有点意外。

“加油。”

手抽出来,摆了摆,钟裕走了。

下午,拍摄间隙,司笙百无聊赖地坐在凳子上,跟凌西泽聊着天。

她拍了几张照,有自拍的,亦有拍剧组工作的,一股脑全发给凌西泽。

凌西泽还是那个欠抽的凌西泽。

【凌西泽】:听我的,别自拍了。

【凌西泽】:我俩岁的侄子拍的都比你好看。

司笙一阵无语,不搭理他了。

手机一收,隔壁仨工作人员的闲聊,清晰地传过来——

“小冬至也太可怜了吧,就这么被倾伊人蹭了一波热度。”

“怎么回事?”

“昨天不是冬至生日吗,节目组晚上就给他准备了生日庆祝,就走个形式吧,顺便展示一下嘉宾之间的感情。结果,倾伊人跟冬至拍了合照,转身就发到微博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