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永丰眉头一拧,本就阴沉的脸色,此刻更沉了几分。
那浑身笼罩的低气压,令他此刻颇有一种地狱来的恶鬼既视感。
段长延微微一怔,心想或许不该说的,于是极力找补道:“可能,吃个饭,就走。”
话虽如此说着,可心里却是——
啊啊啊,吃个屁的饭啊,孤男寡女开一间房,都是成年人了,漫漫长夜怎么可能就吃个饭?!
“……”
郑永丰看他一眼,眼神凉飕飕的,没说话。
这一晚,在厨艺技术上,素来不会出错的郑永丰,三番几次出了错。
而,在流程操作上精益求精的段长延,默默看着,眨着眼,硬是不敢吭声。
——怕一说不是,郑永丰反手一刀就砍了过来。
洗完澡,又吹完头,饭菜都快凉了。
司笙和凌西泽二人抓紧时间吃了饭。
时针即将指向12点,夜色也愈发深沉寂静,连楼下素来喧闹的街道都显得颇为冷清。
“我回去了。”
离开沙发,司笙捡起男款宽松外套,往肩上一搭。
不穿,就披着。
凌西泽视线递过来,“不是想跟我一起吗?”
司笙扔了他一记白眼,“想得美。”
六年前,这禽兽克制懵懂时尚好,现在……都能被称之为“禽兽”了,属性不言而喻。
好在,二人刚恢复关系,凌西泽尚且克制,并未强行挽留。
思虑了下,他说:“我送你。”
将外套往前拉了拉,司笙无语道:“十来分钟的路。”
她特地选择这一处小区,就是因为那里离云天酒店和豆腐铺都很近,往来都很方便,平时走路即可,都免了开车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