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永丰捞粉条的动作一顿,朝他打过去两道探究视线。
段长延添油加醋地将凌西泽刚刚那一番行径说了一通,最后一脸痛心,“你知道我师叔是怎样的人,搁平时,早开怼了,什么‘要不在茶水里泡个澡再来’之类的话肯定劈头盖脸迎上去了——”
吸了口气,段长延缓了缓,震惊道:“结果她在笑!她、在、笑!你敢相信吗?”
“……”不敢。
眼神沉了两分,郑永丰眉心微蹙。
“还有,就跟我们先前分析的那样——”
段小爷被气得拿茶罐的动作都不稳了,咬牙,“平时她带朋友来吃饭吧,都是厨房有什么,就现吃什么。你什么时候见她这么用心,前一个晚上就叮嘱你,她带来的朋友要吃什么?”
“这小白脸忒过分,点了小笼包、凉粉都不够,还要烧饼、虾饺、肉夹馍,他这嘴挑成这样,怎么不自己开饭店?”
气上头的段小爷,喋喋不休,捏着一把大红袍往茶壶里扔,恨不得扔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跟茶叶都是刀片做的一样,一扔全扎店里某个讨嫌的男人身上。
“……这些都是司笙爱吃的。”
将粉条往冰水里一放,郑永丰声音略微沙冷,蕴着深意。
都是司笙爱吃的。
但,又是凌西泽点的。
这种巧合,就难免让人深思了。
“卧槽,他拐着弯儿哄我师叔开心呢?”段长延反应过来,惊了惊,“这人看着一脸正直,心太黑了!我师叔肯定玩不过他!”
将煤气灶的火一关,郑永丰拿起两屉刚蒸好的小笼包,往桌上一放,向前一推,将其推到段长延手边。
“去送早餐。”
段长延蹙眉,“那混蛋太气人,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