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其中,事情经过,连司笙至今都糊里糊涂,整件事也没几个人知道。
——这位在高中教书的教师,又是怎么知道的?
“梁野走后,我得到消息,做过一点调查。”任飞颇为愧疚,“很抱歉,怕太突兀了,没有一开始就登门拜谢。”
听他这一番话,司笙却乐了,“我是他朋友,整个儿。你是他朋友,半个儿。有什么需要你登门拜谢的?”
“也是。”任飞含蓄一笑,但眸中的感激却未消散,“还是很感谢你为他做的一切。”
“……”
司笙没说话,而是耸耸肩。
往后退了一步,任飞又看了眼墓碑,说:“看也看过了,我是时候离开了。”
司笙颔首,“再会。”
“再会。”
朝她一点头,任飞礼貌离开。
他沿着原路返回。
一瞟墓碑前的花,那是一束盛开璀璨的蔷薇。
她赫然偏头,望向任飞的背影,阳光灿烂,他走在两侧杂草丛生的荒芜小道上,不偏不倚,笔直前行,似有几分决绝。
司笙一怔,看了几秒,又一低头,看着墓碑上那年轻又沧桑的脸。
提及生命,一般都会联想到热烈、激情、希望这类充满力量的词,但搁在这个男人身上,却截然相反,永远都是颓靡、灰暗、乏味。
这个比较特殊的朋友,她险些为他丧命,却不知他的曾经和过往,细想起来,未免有些离奇。
司笙没有在梁野的墓前久留。
待了约摸半个钟头,倒完半瓶二锅头,她将剩下半瓶二锅头跟那束蔷薇摆放一起,随后摆摆手,告别离开。
在回程的路上,司笙拨了几通电话,直至微乏、准备歇息时,忽然接到凌西泽电话。
“在跟谁煲电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