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吐出口气,司笙静静跟他对视,道:“凌西泽,你在浪费时间。”

“我愿意。”

毋庸置疑的口吻。

眼皮挑了挑,因他肯定的语气,司笙沉默几秒后,才继续开口:“我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凌西泽嘲弄轻笑,“当朋友就是一个世界了?”

微顿,司笙道:“当朋友无所谓。”

“司笙。”

凌西泽蓦地喊她,加重语调,却像是呢喃。

落到耳里时,像极了情话。

耳朵有些痒,司笙微微偏了下头。

凌西泽又压近一寸,攥着她手腕的力道一紧,她能感知到他的手指,有些粗粝,有些温暖。

然后,她听到他说:“你是不是忘了,你提分手后,我一直没点头?”

“?”

司笙愕然抬眼。

凌西泽面不改色,继续说:“我只是沉默,不是默认。”

“……”

在司笙无言以对之际,凌西泽又厚颜无耻地下了定论——

“所以,不算数。”

“……”

“……”

两人对视,空气陷入静默。

片刻后,司笙反应过来,眉目覆上薄怒,“耍赖吧你?”

“就是耍赖。”凌西泽坦然承认,在司笙的冷眼威胁里,语调缓慢地强调,“司笙,你做事讲原则。只要我一天没点头,我们就只能算冷战。”

“……”

纵然司笙见多识广,也被凌西泽这一套不要脸的理论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