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诧异地偏头看她,凌西泽微拧眉心,不动声色地接过话,“想到什么了?”

脚步微顿,司笙侧过身来,有风吹散她的发丝,丝丝缕缕横在她眼前,遮了她的容颜,乱了她的眉目。

她说:“你的问题挺无聊的,打一开始,就没有任何意义。”

凌西泽眯缝了下眼。

“没有你,那一年,我也不是也没遇上别人?”司笙笑着问。

回过身,发丝被吹到她身后,似瀑布般翻腾飞舞,她眯眼看着前方,人群、飞雪、长街、霓虹灯……样样入目,皆成景色。

凌西泽站在她斜后,脑海里是她笑时的模样,耳边是她方才的话语,眼前则是她乱飞的发丝。

风中肆意的墨发,只要一伸手,就能触摸到。

“换做是别人,或许比你好,或许比你差,但是——”话音一顿,司笙手指拂过秀发,偏头看来,坦然而洒脱,“这种充满无数设想的可能,本身就没有意义,不是吗?”

目光平静地盯着她,凌西泽压着眼里的惊涛骇浪,冷静而从容地问:“之后呢?”

似是没明白他的意思,司笙疑惑地凝眉,“什么?”

凌西泽望着她明亮的眼眸,一字一顿地问:“从那以后,你遇到过让你想纹身的人吗?”

微顿,司笙仔细想了想,坦白道:“很遗憾,没有。”

从头到尾,凌西泽的面色都波澜不惊,平静自若的语调,仿佛不掺杂任何情绪,就像是普通闲聊。

只有他知道,直至听到‘没有’二字时,悬空的一颗心才稳稳落地。

地面是土壤和养分,转瞬即可生根发芽,安稳又安宁。

“不过,”司笙又说,声音轻飘飘的,却很直接,“那都过去了。”

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