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同意,凌西泽走到停路边的车旁,从后座处拿出一顶黑色鸭舌帽来。
司笙刚一走近,就见他反手一扬,把鸭舌帽扣她脑袋上。
同时,往下伸出手指,把她刚戴上的墨镜摘了。
“墨镜别戴了,对视力不好。”
抢在司笙话头前给了理由,凌西泽又拿出几个暖手贴给她,转而问,“要伞吗?”
“用不着。”
这里空气干燥,不似南方,雪落地即融。
而且,无论是跟凌西泽共撑一把伞、各自撑一把伞,还是她单独撑一把伞,画面都挺尴尬的。
凌西泽一偏头,“那走吧。”
将围巾往上拉了拉,司笙把暖手贴拆开,同手一起揣兜里,才慢悠悠地跟上凌西泽。
雪花飘飞,寒风冻人,小巷里光线昏暗,凌西泽身形笔挺,黑色的外套着身,每一道线都似是熨出来的。白雪打着转,飘落在他发梢、肩上,不多时,就落上一层浅浅的霜白,对比鲜明。
两人走过一段路。
不知为何,气氛忽然冷下来,谁都没有言语,耳边尽是呼啸的风声,以及忽远忽近的人声。
缓步转过一个弯,司笙说:“聊点什么吧。”
长时间的沉默,搁他们这种关系状态里,多少有些尴尬。
眉宇一松,凌西泽侧过头,看她,“聊什么?”
“都行。”
地面积雪未消融,又覆上一层白雪,冰冻过后,脚踩上去,有点打滑的迹象。
本就在思考话题的凌西泽,听她这么一说,一怔,尔后问:“还想拍戏吗?”
“想。”
出乎意料的,司笙答得很迅速。
似乎在心里早有定论。
心中微动,凌西泽沉声问:“想接什么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