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你们……”于静此刻的惊讶程度一点都不亚于即墨诏,“认识?”
“小白术,过来坐。”
于外公顿时跟换了个人似的,和颜悦色地拉着白术坐下,相反忽略了亲孙子即墨诏。
一个是外公,一个是师父,即墨诏很自觉,没跟上去坐,而是站在一旁,低头摸了摸鼻尖,努力让自己接受现实。
待白术坐下,于外公看向于静,道:“她七岁开画展,十二岁,作品至今在国家美术馆里展览。在国外美术界,她至今是一个传奇。马上要在国开办国际反战画展的东国画家沉响,是她的徒弟。”
于外公字字顿顿:“她在她的领域首屈一指,又在漫画圈名声赫赫,为什么要利用即墨诏?”
“她就是那个……”于静话说到一半,喉咙就跟被卡主似的,难以置信地望着白术。
她知道有这么一个天才画家。
十多年前,于外公特别喜欢她的作品,每次举办画展,他都必须会到场。
他说,这样有灵气和才华的画家,少了;而年纪轻轻就有反战意识的,是个奇迹。
但是后来,那个女生在美术圈没了动静,据说是退圈了。
于静没真正关注过,只是源于听说,所以并不认识白术。
可她知道那是个小女孩,被于外公称之为“新一代的希望”。于外公对那小女孩的评价,远远高出任何一个人。
“不、不可能。”
于静摇着头,后退半步。
那个被于外公誉为“奇迹和希望”的小女孩……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个性锋利、不知进退的女生?
“没什么不可能。”于外公皱眉,语气添了些微威严,“是你目光短浅,自视清高,以偏见示人。”
他继续说:“即墨诏能交上白术这样的朋友,是他的幸运,这些年你把他逼得太紧,他哪里像个正常的孩子。”
“他年纪尚小,你就安排了他的围棋人生,可曾真正问过他的喜好?”
“围棋界不是非他不可,他的人生和职业,由他来决定。我没插手过你的人生,你也别插手我外孙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