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下眼,白术仰头盯着他瞧,须臾后说:“手。”

“又是糖?”

顾野似是了然,笑着问了一声,却从善如流地将手伸出来。

手指都勾住一颗糖的白术,听到顾野的询问,顿了顿,将手一松,然后递出自己的左手,放到顾野手心,坦荡得好像没藏一点私货,非常淡定地说:“给你暖手。”

放到手心的小手很软,微微凉,顾野心神一荡,旋即垂下眉眼,静静地瞧着白术。

他还是笑得懒散,“小手凉得跟冰块似的,给谁暖手呢?”

话到这里,却将手指一收,把白术的手握在了手心。

又不是第一次了。

顾野习以为常。

白术抿了下唇,看着顾野“单纯”的模样,想着是否要将那一层窗户纸主动戳破。

可,就在这时——

“啧。”

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随后,是即墨诏非常鄙夷的一个字,“酸。”

闻声,白术和顾野抬眼看去,赫然见到即墨诏踱步过来,抬手揉着腮帮子,眼角余光斜过来,尽是古古怪怪的味道。

“你怎么还没走?”

白术蹙眉,很不爽这个电灯泡的出现。

即墨诏指了指前方一条道,理所当然地说,“我回宿舍,跟你们顺路。”

白术冷着脸,“不顺路。”

“嗯?”

即墨诏讶然。

“……”白术冷漠地说,“你绕道吧。”

“我凭什么——”

即墨诏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白术撕开小白花的外壳,满眼竟是警告和威胁,视线笔直地刺过来,刺得即墨诏冷不丁一个寒噤。

于是,到了嘴边的话,立即改了:“我要去一趟小卖部,你们要吃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