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很浅,像是雪化过后即将来到的春天。
“兄长该相信我的。”
温楼料想过祁琅或许会激动,但也没想到会激动成这个样子——连盖头都尝试了两三次才成功挑开。
花烛光影辉煌,照出美人清冷如雪的面庞。
温楼明着红唇,掀眸望着眼前人,唇畔笑意深深,他说——
“今夜,我是只属于兄长的新娘。”
话音刚落,他便被人倾身压进了床里。
待到喜服开散,祁琅接着灯火看向那凝脂般的肌肤上薄薄的一层红色布料,呼吸微沉,似是有些不可置信,“阿楼……”
温楼只含笑覆上对方的手背,引着往自己背后探去,“是送予兄长的礼物。”
“是解开还是穿着,全凭兄长的意——”
他话没说完,便被人以称得上凶狠的力道摄夺了呼吸。
此后彻夜缠绵,直至天光破晓。
在有些恍惚当中,温楼听见祁琅俯身靠在自己耳畔,以相当悠长的语调念了一句诗。
“心心复心心,结爱务在深。”
温楼慢吞吞地反应过来后,抬眼轻轻一笑。
“原来兄长还记得。”
“你说过的话,我自然记得。”
祁琅托着温楼的手,动作很轻地在其上印下一个吻,却并未立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