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祁琅从态度客观的下人口中了解过温楼的事,才知晓对方竟是自己名义上的庶弟。那日将对方送回院中时,见对方有独立的院子、院内陈设却十分破败时他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当下并未问出口。
“原是这般么……”
没想到自己一回府便碰上这么一件事,祁琅拧了拧眉,温楼那张蹭上泥泞的面颊不由得浮现在眼前——实在是很像一颗染上灰尘的白玉团子。
祁琅不合时宜地想。至少比他见过的其他庶弟都要可爱。
可爱——他实在鲜用这个词。
思及此,祁琅微微抬了抬手,示意一旁的下人,言简意赅到:“原先的书童换了,让他来。”
“住处也搬到我院中来。”
“不必请示父亲。”
“是。”
搬去与祁琅同住后,温楼的日子明显好过起来,至少吃住都比以前好上许多。心里的感谢并不是没有,但更多地是承受到莫名好意的无所适从,因此平日里总也小心翼翼,谨言慎行。
香喷喷的馅饼掉在眼前,温楼不敢伸手去接,唯恐那是带毒的食物,吃了会让人丧命,因此总也紧锁着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