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在场的朝臣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有的仅是面露惊疑实则不信,有的则是在反应过来之后恨不得继续指着谢迎的鼻子痛骂。
“诸位莫要不信,毕竟这皇城中所有能用得上的兵力——包括宫中禁军,如今都听命于我,想请些人去到我的府中喝茶,尚还算得上是轻而易举的。”
“诸公若想拦我,也要问问你们的家人同不同意啊!”
谢迎说罢,将手中的卷轴重新撂了托盘,随后轻轻拍了拍手——门外面又再次涌入一群人,不过这一次,他们身上着了禁军特有的着装。
“禁军当誓死保卫陛下,才是!怎会——”
在场有老臣发出夹杂着惊怒的质问。
谢迎对此只混不在意地一笑:“今日过后,这皇位的归属可就要变了,他们不听命于我,又当听命于谁?”
“你说是么?五弟?”
谢迎视线一转,看向一直一言不发地挡在在炆帝床前的谢流庭,满是挑衅意味地开口:
“说起来,平日里你不是最得意吗?太傅总说你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在朝堂上说出的看法又有多令人信服。”谢迎嗤笑一声,“怎么事到如今,却说不出话来了?”
谢流庭见状,只浅浅掀了掀眼皮,双手交叠在小腹处不疾不徐地向着谢迎偏头一笑:“孤又哪里比得过皇兄?孤只会纸上谈兵,不及皇兄有行动力。”
他这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和说出的话刺到了谢迎,谢迎表情扭曲了一瞬,又似乎并不想在他面前落了下风,是以强端着笑意,只是那硬扯出的笑容怎么看怎么狰狞。
但他到底没忘记自己的目的,他重新转头看向自说完那句放肆后便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炆帝:“父皇,儿臣知道儿臣往日既不得您看中,亦不是您心中的继位人选,可是事到如今,再看中又有什么办法?您心目中的继承人,现在不仅救不了你,也救不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