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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仙君,一个为刚刚恢复筑基。若是殷临川真的不同意,邵旸之其实没和他抗衡的力。偏偏北殷临川看了旸一眼,不说话。

所以纵容的人歪着像即将品尝食物的美食家,于餐前将在面前的“食物”仔细打量,直到纵容者投来不赞成的目光,他过咬上刚才盯了很久耳。

碎发过脸颊,牙尖厮磨皮肤,痒意渗透到喉咙间。

被咬的人刚开始僵硬,身体渐渐松下来。他看着发色偏浅,瞳色也浅,贴近脸庞的袋,联想到透着融融暖意的小动。

“你以前养过的一只青鸟…”

世上有很多青鸟,其中也只有一只青鸟称得上他养的——是那只在他少时赌气,替他的师尊衔来新开的花枝的那只。

当时年人得到师尊服高兴的狠,他留着花也留着青鸟。过随着他生死魂灭,术法保存得花枝自然不在,倒是那只青去向,邵旸心中大概有了答案。

但他装作一无所知样子询问。

“记得。莫不是师尊还替我养着?”

“……”

“你真替我养?”

“有,她化形了。牧言的弟子有她的血。”

邵之死后,他将具空荡的壳带回青鸾。在那之后过了几十年也可能是百年,山上的活物就只剩不会改变的仙和一只没有离开的鸟。

普通青的寿命不漫长,也不适合生活在天雪地中。为最后的馈,仙人抚顶授长生,血脉返祖幻化成人的鸾鸟于青鸾峰下行三叩九拜之礼。

没有再回,时隔年,青鸟血少年依然来极山门。像一个因果,一场轮。

邵旸之笑:“师尊的意思是,这就如同我也终归回到你身边?”

北殷临川嘴角翘起又很快压下,转瞬即逝的笑容出现他素来冷漠的脸上理当然被邵旸之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