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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口!”

他拿剑的手就在抖,现在是在谢开颜的脖颈划开一不小的伤口。

谢开颜依然冷得像冰,没半分犹豫。

“我只觉得心。”

他心上人不爱他,不只是不爱他,他憎恨他、厌他,原来那些他视如珍宝的少年情,对方并不只是弃如敝履,本是感心。

可扒开他的,开他的心踩在地上还不够。

“尉阙迟…”

别说了…他都不想听,这不是他的阿旸…

“你听好了,即使没有善德,我也从未喜欢过你,以前有,现在不会,之后余生更不可。”

又或者从来就没有他的阿旸,那个冰湖里拉他一把的伴并不存在,红衣似火眉目如画的少年从不属于他,那些生死相托的袍泽之情和情动都是假的,是他自己一厢情愿。

尉阙听不下了,他从那里走了。

就像离开游不出去的湖水,呛进战场血腥和浓烟。

“陛下?!”

“来人啊有客!”

“太医,快去传太医…”

直到重宫外慌到寂静无声。他回身看到重华殿的牌匾淋着天光最后一点余辉。

大概还能记起亲手写下牌时那些暗藏的思。

那里有光?那里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