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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在楼斩出一条深约数尺的剑痕。

“擅入者死。”

寒霜上地面的裂痕,明灭不定的灯火下是一张心思难测的面容。

把千秋楼团团围住如临大敌的侠士想完全不同。

千秋楼内是没有人的。或者说,它剩人,一灯。

微弱光芒从楼顶遥落下。

武陵君从底层到楼顶只用了不半炷香的功夫。

最亮着的那盏琉璃灯下,艳冠十四的美人饮尽杯底那滴酒。

“是你啊。浓密的睫毛,打下阴影:“我倒是想到,先冲进来的人是你。”

千秋楼的楼主素奢靡,今天身上那件袍子上镶嵌的金丝,知道要织女辛苦多时日。

即使这样的锦衣华服穿在他身上,也只是将将配得上。

“这可真奇,我杀你儿子,没动你物资,没那捣乱…那破头上什么都没有

。”他大概是有里,脸颊上尖带着点红,居然拄着脑袋对他笑:“我这里什么值得武陵君大驾的。”

武陵君有几年没看到他,如今邵旸之阴阳怪气的说话,并不能像年少一样让动气。

“前朝旧早就是昨日云烟,千秋楼覆灭就在今夜。”

“知道。你是给我送行的?”

“…不是。”

“不找我仇,不送行。

年沉默了一会儿,握住手里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