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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过于活泼好动,还天不怕地不怕的不省心孩子,即使再讨他们喜欢,也不是‘给太子当伴读’的好人选。

老师们在里屋精挑细选,准备挑选出个最能代表院里教学水平,最乖巧可人的孩子。

花园里,邵不省心旸之已经爬上铁门,弯腰向身形刚开始抽条的金发少年发呼唤。

“喂,坐在那边的漂亮哥哥,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陆灼听到了,可他听到没听到其实没有多大区别。

在他眼里,聒噪小豆丁的吸引力甚至比不上花坛边露出点点白色的花骨朵。

他从一颗种子发芽,看到它破土而出,经历过几个春夏,最终长出小小的花骨朵。

如果不是头顶哗啦哗啦的响动实在忽视不了,他大概还会去看那朵花苞枯萎凋落,等待它应定的结局。

事情没有如果,陆灼抬起头,下一秒他睁大眼,发出来到遗孤院后的第一个音节:“啊。”

仅仅扒着铁门不能满足豆丁躁动的灵魂,邵旸之正试图靠自己的短手短腿翻越铁门顶部四十厘米的尖尖。

而陆灼清楚的“看”到——他会摔下来,用标准狗啃泥的姿势。

那张可爱的小脸糊到地里,留下两道怎么也要挂个三四年、甚至更久的伤疤。

‘真可惜,那张脸其实挺可爱的’,陆灼这样想着,在男孩一脚踩空,受地心引力邀请撞上大地的同时,他伸手,抓住男孩的后衣领。

特别轻,特别小,还软软的。

他单手将人提在半空,不由得联想起之前接住的一只坠楼的猫。

可男孩和坠楼的猫不一样。他和陆灼接触过的其他事物都不一样。毕竟很少有幼崽刚经历过差点破相的一幕却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