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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了,厌倦了,就如同月光移转,白雪消融。不爱,是没有为什么的。

而现在,知道的不知道的事情摊在眼前,所有人都恍然大悟。认为邵旸之有苦衷的,他难,他苦,他是因为快死了不舍得爱人悲伤才离开的。

北麓圈子里不知有多少爱幻想的oga为这感人肺腑的虐恋情深落泪……

但这不是真的,郑北城乐于看其他人把“邵旸之”和“郑北城”着两个名字绑在一起,可他比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要了解邵旸之。

“赖葛觉得我是想让你对我彻底死心。”

“然后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孤单死去?”郑北城皮笑肉不笑;“我才知道,原来你受得起这种委屈?”

他五官锐利,侵略性十足,这么冷嘲热讽,邵旸之内心难免蠢蠢欲动。

“你真想知道?”

“我想听你亲口说。”

邵旸之歪头想一想“因为,我想你痛苦吧。”

夕阳穿透窗台上洁白玫瑰的露水,辉映满室。

“赖葛先来找我的,然后是你母亲。她们都担心我英年早逝,然后你怕要花很长一段时间走出来。”

“我按她们的思路想,突然明白,死了就是死了。没有爱意能直到天荒地老,但恨和痛苦可以。”

他直视着郑北城的眼睛,用最缱绻的声音呢喃:“我不想你忘了我。我想你足够痛苦,痛苦到死时都记得我。”

郑北城和他对视半响,确定邵旸之不是在扯谎。

“这是什么歪理邪论?”

这可不是什么歪理邪论,只是郑北城活得,唔,他作为郑北城活得还不够长。

邵旸之没说,可“你不懂,你无知”几个字用神色表现得清清楚楚,郑北城简直要被他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