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不会就死在这’。
‘二三十年后有拆迁大队来到这终于找到一具无名无姓oga的尸骨’。
陆琦再也忍不住哭出声。
“别哭了。”
另一个人的声音把陆琦吓得一抖。
可当他从来自房间另一端的挣扎响动中判断出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一样的受害者而不是看守的绑匪。那声音就变成了是冰天雪地里的灯光,苦海可渡的芦苇,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也被抓过来的吗?你知道我们在哪?”
很有些年头不知道被用来做过什么的地下室中,灰扑扑的人型艰难扭动着,他撑长脖子急于跟给自己“难兄难弟”交换一下情报。却不知道从另一方的视角,他被五花大绑缠好几圈胶带的样子实在凄惨又滑稽。
要不是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笑,说不定邵旸之会笑出来。
“你还在吗,你理理我好不好,我什么都看不见,我害怕,你能不能和我说说话。”陆琦小声压抑着哭腔,试图继续交流。
“我知道你是陆琦。”
确认绑住自己手腕的束缚带从正常人的角度坚不可摧,邵旸之果断放弃挣脱继续平躺在实验台上——毕竟比起动用本体力量,然后被世界法则镇压,实验台四舍五入怎么也能算张床。
“我是邵旸之。”
“邵、邵、邵先生?!”
那真是惊天动地一嗓门,邵旸之侧头注视依然在扭动的天命之子,微微有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