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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将一锅温水点至沸腾,

他会精心梳理野兽的毛发,让目标降下所有防备,花上好几年若即若离触碰展露的喉结。也许郑北城最开始没有那么喜欢他,那已经不重要了。

唯我独尊的野兽窥伺着猎物,它把猎物圈进自己的领地。但这个猎物是如此难以讨好,如同枝桠初雪,山涧月光。它都没有吃到,它怎么能让猎物逃走。野兽展示自己美丽的皮毛,强健的四肢,一次一次奉上战利品,它付出的越来越多……直到它把猎物视若珍宝。

“猎人”和“猎物”开始颠倒。

这一处,处去好多年。从高中到大学,邵旸之理所当然的填满郑北城所有情感空间。

两个人把能该干的不该干的事都尝试个遍,等到郑北城母亲带着三百万的支票找上门来。

邵旸之感觉时机差不多了。

“三百万怎么够。如果一个alpha爱我爱到愿意躺平给我睡,您信不信,现在就是我要北城的命他都会给我。郑家继承人的命,怎么着都值个三千万吧。”

一句话说完,郑母的表情直接从棒打鸳鸯的恶婆婆变成护犊子的老母亲。她抖着嘴唇把茶水泼到邵旸之脸上,毫无风度指天发誓要让自己儿子认清邵旸之的本性,像他这样的人渣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郑母说的话,郑北城不信。

郑大少对邵旸之有滤镜三千丈,滤镜里的邵旸之美好到靠着餐风饮露就能活,又怎么会为那庸俗的三千万和他分手?

好一个,庸俗的三千万。

没办法,邵旸之只能自己下手。

朝夕相处中透出的厌烦敷衍日渐明显,郑北城不是傻子。

可原本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大少爷却选择维系着两个人之间平静的假象,努力装作什么都没有改变。他甚至粉饰太平的暗示过,郑家资产数十亿,只要邵旸之和他在一起,他什么都可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