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伫立的服务生打开房门,温霁大步走了出去,脑子里不由想起秦谨之在几天前说起的一句话,“可能几年也想不起来。”
一想到这温霁顿时火了,什么时候他温霁还能有受气的一天,如果是换做之前,温霁有上千种对付秦谨之的方法,即使真的伤不了秦谨之,温霁也能有方法让他觉得难缠麻烦,但是现在温霁却不肯在他身上使出一下。
他在走廊边停了下来,背靠在走廊墙壁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温霁吸了一口,等烟从肺里缠绕一遍过后才呼出来。
他手指夹着烟,目光越过几净的玻璃窗望着楼下沸观看比赛沸反盈天的人群,几个穿着红白赛车服的选手正冲着观众席欢呼招手。
温霁收回目光,恰逢对上走廊进来站着等人的简然,他身上总是围着一股温和的气质,但是温霁之前也看过简然在法庭辩论凌厉的样子,游刃有余。
操。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简然喜欢秦谨之呢。
温霁指尖掐着的烟头一点一燃逐渐快烧到指腹,他还来不及将烟蒂按熄,眼睛忽地就被这袅袅飘飘的烟雾熏了眼睛,烟气之下他赫然看见简然挺直站立,臂弯上正挂着一件灰色的西装外套。
就那么一瞬间,温霁就认出来外套是谁的。
他垂下眼漫不经心地将手里的烟捻熄丢进垃圾桶,迈着稳健又凌人的步伐往走廊那头走去。
温霁就是这样的性格,护短,护食,由于家庭变故的原因,他几乎从小就是被温绍裴用糖罐子宠大的,受不了一丁点气,东西是他的,他一丁点都不会给别人;不是他的,只要他喜欢,就会不折手段,就算是抢也要从别人手里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