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毛茸茸的线条在秋日稀薄的阳光里跳舞。
“这么几根线就不会解了,可别真是被打坏了 ,脑子错乱了?”
“胡说八道,”沈珏头顶上的白纱布整整包了三圈,然而这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他昔日的自信,“爸,要是我做第一个花样的话,你未必会解得开我手中的……”
沈光耀同样也记挂着蒲予晖的事,不过,这时候的心痛消失不见了,他在意的事别人家儿子为什么能轻易化解僵局,自己儿子就这么愚昧蠢笨,不见棺材不掉泪呢。
“有空多和别人学学。”
“那是江岸不讲武德,好吗?”沈珏气不打一处来,他咬着牙道,“要不是他带了那玩意,他怎么可能打得过我?”
沈珏这时候才略有些痛苦和懊恼,早在很久之前他应该看透江岸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而不是等到他咒骂自己妈水性杨花的时候,他才动手——
他还怪自己,怪自己动手不够狠。
等到警察一来,这个本来参与对打的男孩立马也懂得收敛,他着重陈述着江岸是如何通过身边一群同学来接近他,并且殴打的事实。
警察走后,沈珏一摇一晃地走到了颜暮身侧,他的声音比起变声期沉稳了几分。
“妈,我害你担心了。”
沈光耀直接冷笑出了声。
颜暮道也坦荡,“你爸忙前忙后也不容易,还为你耽搁了南美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