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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有的唯有地上随着车流而浮起又下沉的落叶。

车上却没有任何人因为他一个茕茕孑立而备显孤单落寞的身影而触动,颜暮没有说话,直视捂起了额头,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当然,她思考的事有关于自己的身子骨,和沈光耀全无关系。

颜暮耳畔却想起阿沅和文文对沈光耀的吐槽。

阿沅:“是先生不珍惜的。”

文文:“我一点儿也不觉得他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外头有多可怜,我只会觉得是他辜负了暮姐的期待。”

阿沅:“以前暮姐老在家里等他,日夜颠倒地等……”

文文:“越想我就越觉得男人就是会让人生气的动物!”

“好啦,都过去了。”

颜暮也没想过,事到如今,她放下了那些执念,宽慰别人和规劝别人的变成了自己,而她也不由细想,当她以为自己过去的那些理所当然的对家庭的付出无人看见的时候,原来文文和阿沅一直都看看在眼里。

她原先以为她们还只是个孩子。

……

医院,消毒水味顺着楼梯过道蔓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