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不会是和母亲和好的意思了吧?
那是不是也意味着他的生活能够重新回到轨道,总不至于天天吃那没有味道的贝果和没有味道的鸡蛋,连热气腾腾的早餐都望尘莫及吧?
这样的期盼仅仅维持了半分钟。
沈光耀洗完澡从洗手间里出来,面无人色地擦拭着他脸上的水珠,他无情地打破了沈珏病后的最大幻想。
“好了?”
这是沈光耀身为父亲对儿子的唯一问候。
沈珏眼神困顿而又呆滞地点了点头,仰起下巴顾虑重重地追问,“我正准备叫客房服务,爸爸你吃早饭吗?”
“不吃。”
沈光耀重新照了下镜中的自己,冷言冷语地陈述道,“今天在博鳌的老地方有个会。”
沈光耀从衣架上取过熨烫得不那么平整的西服,这对于一丝不苟的沈光耀也是少见,不过沈光耀并没有关注一件无所谓的外套的兴致,他对沈珏的叮嘱并没有太大的改变,“老实点,别惹是生非,我不想给你收拾烂摊子。”
“爸,我都虚弱成这样子了……”
沈珏无奈之下只能表现得更无害些,但又生怕自己即将要解脱的眼神出卖了自己。
他本来也想懂事地送别爸爸,可惜自己在沈光耀眼里跟个祸害没有太大的区别,他要是真不依不舍地送爸爸到顶楼总统套房的正门口,结果可想而知——
沈光耀必定误以为他一定是包藏祸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