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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暴雨持续到当月5号才停歇,虽人人筋疲力尽,但危难没解除前,大家不敢放松警惕。

第二天,洪水开始慢慢退去,危险也进入了尾声。

拓邦集团于上午撤离朗州省。临行前的晚上,陆聿北喊程意绵出去散步。

木桥上的两个人一前一后,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蛙鸣,他们这一路谁也没有开口。

她知道,陆聿北要搬出几天前下水冒险救人的片段说教了,受不了压抑氛围在两人之间发酵,程意绵索性乖乖认错:

“你想骂就骂吧。”

“我为什么骂你?”

“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刚学会游泳就拿来救人,结果差点败在技术不好而……”

“程意绵。”打断不吉利的诅咒。

她转身,看向路灯下修长挺拔又安全感满满的人。

陆聿北张开双臂,轻唤:“过来。”

程意绵抬步跑过去,跳起来扑进他怀里。

这一刻,她早已顾不上会被人发现,也不管别人看到会怎么说怎么想,唯一的念头是把这个男人占为己有。

将程意绵紧紧抱住,似要揉进怀里,怀中温热的身躯赶走困扰多天的噩梦。缓过神后,闻着她身上特有的淡淡馨香,陆聿北声线微颤,开口的话撞在她心上:

“我不是要怪你。”

“那你想打我?”

陆聿北忍不住笑出声,“还有心情开玩笑,你的心可真大。”

“我的心只有拳头一点,除了装下亲戚朋友,剩下的都是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