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陆聿北讲述曾经发生的事,她只当热闹看,而且印象当中,富家子弟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怎会连起码的‘强人所难,不可为也’和‘强扭的瓜不甜’都不懂。
“韩知音,现在是法治社会,你看不惯谁就要撕谁的嘴,你家是一统八方的开国皇帝么?”
韩知音撇撇嘴,没有丝毫改变自己立场的意思,“紧张什么,和聿北哥哥谈恋爱的又不是你。”
程意绵弱弱道:“如果是我呢。”
韩知音看人的眼光透着不尊重和鄙视,“开什么玩笑,你连我一半家世都没有,长相也就那样,聿北哥哥连我都看不上,会看上你?”
“嗯,”程意绵抽出手,拒绝她再来套近乎,“如果真是我呢,你要撕烂我的嘴?”
韩知音向来和善的目光盯得人毛骨悚然,淡淡讲述从前的光辉史:“大二那年我去沪城管大,抓到一个没有自知之明追聿北哥哥的人,我就在衣袖口藏了把刮眉刀,趁那贱人不注意,把她的脸给毁了。”
如此丧心病狂的报复行为被她当家常般讲出来,一股战栗爬上脊背,抽走程意绵身上所有的温度。
原则上来讲,童年经历会影响一个人的三观,可据她所知,韩知音养尊处优要什么有什么,没吃过任何苦,如今的偏激行为,很有可能是过分的溺爱改变了她。
“如果你敢跟聿北哥哥谈恋爱,”韩知音回头寻找一番,指着八楼的扶手威胁她,“我会拉着你跳下去,然后让我爸妈告你,告到你倾家荡产。”
这层楼的商客很多,商场每一层都装了防护网,冲动到轻生的人不会故意挑这种地方。程意绵甩开她的接近,拒绝跟一个知法犯法的流氓交流。
陆聿北坐在女装店外边休息,不过几分钟就有两个小姑娘来加联系方式。
明晃晃的微信二维码展示在他面前,女孩两眼放光:
“帅哥,加个微信?”
陆聿北抬手拒绝:“不用,我有女朋友了。”
对方锲而不舍:“没关系,你可以等分手了通知我。”
陆聿北蔑视地看她们一眼,“不好意思,我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