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绵抿紧嘴唇,蹑手蹑脚不敢发出丁点声响,关门时朝里边瞧,虽然陆聿北仍旧心事重重维持蜡像的姿势坐在床边,但她不敢问,只能是上司说什么她做什么。

周一开完新虹桥建设项目的会议,赶往另外一个城市到分公司调研的时候,抵达机场准备过安检,陆聿北临时改变主意:

“把这周的工作安排全部推到下周。”

程意绵:“哦好的,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我现在重新改机票。”

“你自己回沪城。”

留下这句话,陆聿北没有任何交代,两人在机场分道扬镳。

她这是……变相惹陆聿北生气了?

只是因为韩知音的不请自来?还是因为那副眼镜?

都说什么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的心思最难猜,她现在倒是觉得,陆聿北才是世界上最难懂的人。

没有老板在的总裁办,完成每日工作后大家惬意自由,偶尔偷懒准点下班,是每个打工人梦寐以求的幸福时光。

回到沪城的第二天,没有车接车送,没有繁琐的会议要开,也不用牺牲午休时间帮陆聿北订午饭和处理文件,虽然很好,但这种脱离控制的发展在程意绵身上是折磨,是煎熬。

微信上的消息还是周一早上赶班机的沟通,机场分别后,他音讯全无。

周三,一切照旧。

周四,没有期待。

周五下班回家,独自一人坐在客厅发呆的程意绵看向窗外划过的飞机尾灯,烦躁地抓乱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