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进来,晨曦绕着指尖,随旁边树叶的摇动映下斑驳光影。

酒精消毒几遍唤回清醒意识,就这么过了很久,程意绵的声音打破静谧:

“陆聿北。”

“嗯?”

“你这样跟我爸似的。”

她说的没错啊,小时候爸爸给她洗手就是这样,里里外外不放过任何角落,像擦拭什么古董玉器。

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就比如现在的陆聿北。

“程意绵,你母胎单身不是没有原因。”

程意绵的眼睛放亮,追着他问:“什么原因,快告诉我。”

“别人是绝缘体,”陆聿北收回动作,又抽了张湿巾清理手上的污迹,口不留情接着说:“你就是块木头。”

“什么?”

陆聿北启动车辆,叮嘱她:“手疼了自己挤点,多洗几遍,到地方先找家医院检查肉里有没有余刺。”

“好,”程意绵搓着鼓起来的手指头,麻疼的感觉很清晰。

目视前方开车的陆聿北用余光捕捉到她的小动作,厉声呵斥:

“别挠。”

“可是伤口痒。”

“痒了继续洗手。”

程意绵拎起怀里的洗手液,“快被我用完了。”

瞟了眼导航,陆聿北踩着油门加速,分心将手机递给她:

“你搜下附近医院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