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撕裂的衣摆处,若隐若现地展露出他流畅的肌肉线条,随着呼吸微弱地起伏着。
而肩膀的伤口处,则是用被撕下来的布条简单地缠绕着,打了一个结,上面晕开大片深色的血迹。
可惜中枪的是右肩膀,黑麦却是一个左撇子。
我遗憾地“啧”了一声,凝视着黑麦略显苍白的脸色。
即使处于受伤的状态,黑麦的气势依旧不减,像一匹孤傲的狼。
状似回忆地点了点脑袋,我弯着眸子笑道:“两年不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呢。不过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你这么狼狈的模样~~”
“第一次是你,现在还是你。”黑麦挑了挑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发出一道几不可察的嗤笑。
“我哪有这个能耐~”
“你有。”
交错的枝叶间,我看到黑麦对我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他摆了摆手,做出一个手势,眼中的笑意浓郁地几乎要溢出来:“太宰,让一让。”
我顿了一下。
汽车的引擎声越来越清晰,在静谧的树林里显得额外的震耳。
一辆白色的小轿车,穿梭在密立的树林间,向我这边冲过来。
开车的是那个短发女人,她紧握着方向盘,死死凝视着我,一副随时想把我撞飞的模样。
“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啊……”我点了点耳麦,有些遗憾地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