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是承认了,谁会相信?”年白竹手抖着将面纱重新重新戴上,眼神空洞,喃喃自语道:“证据确凿,我就算是说出了真相,别人也不会详相信。”
她讽刺的哼笑:“当时齐王妃难产而死,楚烈伤心不已。镇国公却已经将家中表妹送进去当他的新妃,难保楚烈不会护着振国功夫。”
肖檐低头看了她好一会儿,声音沙哑道:“母亲,如果你真的是这种想法,为什么从小就告诫儿子为父亲平反呢。明明你什么都知道,却要儿子一点一点的摸索,一点一点的调查!”
“不让你这么做你以为你能变得这般好?”年白竹冷笑。
好?这便是好吗?
他一点一点从荆州来到长安,参加科举,费尽心机往上爬。荆州两年,他过得生不如死,这便是好吗?
肖檐眸光灰败,藏在袖下的手微微发抖,一字一句的戳穿她的假面:“你太自私了。”
“你说什么?”年白竹微微眯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母亲当年不肯说出真相,其实根本不是害怕没人信,而是你自私!”肖檐冷笑,脸上毫无温度。
“你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你害了整个丞相府,不愿意让人知道你干了多么愚蠢的一件事,你不愿意让父亲知道是你害了他!”
对于他的话,一开始年白竹毫无反应。直到听他提起肖叡良,方才眼珠微转,情绪有了波动。
“你口口声声说爱父亲,但是你爱的其实是你自己。”
他说的极其残忍,令年白竹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想要父亲永远爱你,不愿让他知道你做的那件事,可是父亲那般聪明,难道真的猜不出是谁吗?”
“你说什么?”年白竹一把抓住肖檐的袖子,怒吼道:“你在说什么,他怎么会知道的!肖檐,我是你的母亲,你不能这么对我!”